第11章 挤兑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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炭笔银票的墨臭味弥漫延州城。楚砚立在玉夫人黑市钱庄的二楼，看着流民攥着银票砸向“通兑”木牌。“裴世清死了！这纸擦屁股都嫌硬！”老汉的吼声激起千层浪，人群开始撕扯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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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你履约了。”玉夫人裙摆扫过金砖堆，货币图腾在晨光中刺眼。她抛来半块银票母版——玄铁凹槽里嵌着狼头密押纹，“今日压不住挤兑，你我都是乱民刀下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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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砚指腹摩挲母版凹纹。前世银行挤兑的案例在脑中翻涌，他蘸墨在裂砚残角写“三”字：“第一，开侧门设老人妇幼快速通道；第二，兑付银两掺三成新铸铜钱；第三...”裂砚突然磁吸向钱柜底——柜底夹层竟铺满前朝废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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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废币充库存？”玉夫人金钗挑开暗格。楚砚已将废币撒向人群：“朝廷新令！前朝币兑新币享溢价三成！”流民疯抢废币的刹那，他低喝，“现在熔金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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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炉吞噬金锭的流光暂时凝滞了骚乱。但柜台突然传出尖叫——账房孙三哆嗦着举起兑付银：“秤...秤错了！”他面前的老妪布袋里，白银竟比票据少三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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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狗商坑命！”人群彻底暴走。燕翎剑鞘扫飞扑向楚砚的流民，铜铃在混战中震耳欲聋。楚砚抠下母版狼眼镶的绿髓石砸向钱秤，石碎显影：秤底粘着磁石！玉夫人冷笑熔掉金镯浇向磁石，铁水凝固时，钱柜后的密道暴露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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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人？”楚砚拽出密道里哆嗦的粮商钱贵之子。少年怀中的炭笔银票母版副版还在滴蜡——“他拓印母版私铸假票！”玉夫人金钗抵住少年咽喉。少年却痴笑举起假票：票面金额处被虫蛀出孔洞，拼成“常平监”三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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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世清的遗计...”楚砚劈手夺假票。虫蛀孔在阳光下聚焦，烧穿柜台账册显出新痕：官仓放粮，兑票折半。窗外忽传来鸣锣声，户部官吏沿街嘶喊：“奉旨！炭笔银票兑粮折价五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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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民海啸般涌向官仓。玉夫人钱庄瞬间空荡，只剩熔金炉孤燃。“假票折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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