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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子祖师呆立当场,看着那漩涡中不断跃出的、散发着梦幻星辉的萤鱼,再看看小祖宗兴奋的小脸,最后望向那死寂的、深不见底的寒潭…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明悟瞬间击中了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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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鱼…是潭底那位故意驱赶上来给小祖宗看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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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旋涡…那月白光晕…是那位在无声地哄孩子!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安抚这小祖宗,让他远离危险的岸边,别再往水里乱丢石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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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这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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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子祖师只觉得万载道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!他看着岸边手舞足蹈、兴奋不已的小幼尊,再看看那持续跳跃、如同献礼般的星辉萤鱼,老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、充满无力感和荒谬感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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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造孽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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潭边,小家伙兴奋的笑声与鱼跃水面的噗通声交织。寒潭深处,墨绿的水面下,那双巨大的、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龙睛,似乎极其极其隐晦地…微微眯了一下?仿佛带着一丝无奈,又有一丝…“总算消停了”的如释重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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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鱼鱼!亮晶晶飞飞!”小幼尊欧卫踮着小脚丫,粉嫩的小手指着那不断跃起的星辉萤鱼,纯净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全世界的星辰,咯咯的笑声在清冷的潭边回荡,驱散了最后一丝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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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子祖师僵硬地杵在一旁,看着这堪称“神迹”的哄娃现场,老脸上的褶子都在抽搐。他枯瘦的手抬起又放下,掐诀又散开,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。罢了罢了,这位爷乐意哄着,自己还能拦着不成?只求这小祖宗玩够了,早些收心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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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跃星辉的奇景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。那小小的旋涡渐渐平息,月白光晕也缓缓散去,几尾格外璀璨的星辉萤鱼仿佛完成了使命,优雅地摆动近乎透明的身躯,重新沉入墨绿的深水,消失不见。潭面重归平静,只留下圈圈细微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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