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辈分难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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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。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的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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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阶上，七位太上祖师的表情彻底凝固，眼神呆滞地看着那只抠着“旧日战场”的小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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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诚祖师煞白紫红的脸庞瞬间褪去所有血色，变得一片死灰。他看着那只小手，再看看自己胸前那片同样位置、同样“饱经沧桑”的巨大湿痕…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宿命般的悲愤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彻底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和侥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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辈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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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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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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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泡…不，是那几泡…惊天地泣鬼神的童子尿面前，这一切争论…是何等的可笑！何等的…苍白无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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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阳真人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，赤红的脸上怒气被一种极致的荒诞感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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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子祖师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，连思过崖的石头都暂时忘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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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霄真人周身的电弧彻底熄灭，如同烧尽的灯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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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衡祖师捻动玉珠的手指僵在半空，足下莲台光华黯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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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木祖师那枯树皮般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“茫然”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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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韵祖师美眸中七彩霞光剧烈波动，朱唇微张，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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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片足以冻结灵魂的死寂和极致的荒谬之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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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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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嘹亮无比、中气十足、充满了无尽委屈（或许是尿布没垫舒服？）的婴儿啼哭，如同被压抑了许久的灭世号角，猛地从暖玉方台上那恬静的襁褓中爆发出来！瞬间撕裂了大殿内所有摇摇欲坠的体面与尊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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