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寒潭异象

膊，从里面笨拙地、顽强地撑开了一道缝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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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，在空中无意识地抓挠了两下，仿佛在驱赶扰人清梦的“苍蝇”。然后，更让祖师们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——那婴儿似乎嫌热，又或是睡得不舒服，竟开始用力地蹬踹起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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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腿脚隔着襁褓布料，一蹬，又一蹬！动作笨拙却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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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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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轻微的锦帛撕裂声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，竟被这毫无章法的几下蹬踹，硬生生撑开了一个更大的豁口！暖玉白的锦缎滑落，露出了里面更贴身柔软的鹅黄色小衣，以及一双同样肉乎乎、正努力踢腾着的小脚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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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束缚被挣开大半。小婴儿似乎舒服了些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。他（她？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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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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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净得如同寒潭最深处的万年玄冰，剔透得不染一丝尘埃。瞳仁是极深的墨色，却又在最深处蕴藏着一点璀璨的、仿佛能吸摄心神的星芒。眼白部分则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，没有一丝杂质。这双眼睛初睁时还带着一丝迷蒙的水汽，如同林间迷路的小鹿，懵懂而纯真地打量着这个光怪陆离、电闪雷鸣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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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这双纯净无邪的大眼睛，毫无征兆地，精准地对上了悬于高空、距离最近、也是七人中心、脸色最为凝重的玄诚祖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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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诚祖师心头猛地一跳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。他活了万载，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，见过无数妖魔鬼怪、仙神人佛的眼神，或敬畏、或恐惧、或贪婪、或狡诈……却从未见过如此纯粹、如此干净的眼神，仿佛能直接映照出人心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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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婴儿的目光在玄诚祖师那张因为震惊和凝重而显得有些过于严肃、甚至可以说是古板僵硬的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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