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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滴答
咸涩的泪水滴落在那道丑陋的伤口上,一半渗入伤口中刺痛着她的神经,一半流过扭曲的纹络延伸到边缘光滑的肌肤上,美与丑的对比是那么的明显。
不看则已,这一看更是伤心更是委屈。她眼泪泛滥得更加凶猛,泪水已经从开始的滴滴答答到现在的哗哗啦啦
她都成这个样子了,竟然都没有人来照顾她,一天之中只能见个瘦小的小厮送来三顿饭和一碗碗难喝的药,那个混蛋靳其墨别说一句感谢的话了,就连他的人影她都没有看见!看看他住的是什么环境呀,又低又矮的小黑屋明显就是被腾出来的柴房嘛!一张又硬又窄的床配上一条又薄又小的被子,他难道想冻死她呀!就算她是他仇人的女儿,可现在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呀,他有必要做的这么绝情吗,这个小气的男人!
愤恨之余,她泪眼模糊地摸到桌子上的一把小梳子“簌”地一下飞了出去当作是泄愤,而后趴在桌子上耸着小肩膀继续抽泣
程云还在不停地哭泣,只是也不知为什么,她渐渐感觉到一股沉沉的低气压笼罩着她,她抿了抿嘴唇,又揉了揉眼睛,撇着一张嘴向周围望去。这不看还好,一看着实让她吓了一跳!靳其墨久未出现的脸现在就在她眼前,而且额角青筋隆起,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。
烛台上微弱的烛火摇呀摇的将小屋里的家具都晃得不真实,似乎好像也被这个极具威胁的身影所撼动。
“咣当”一声,原本被程云丢弃在窗外的小梳子重新被扔在桌上,并且在桌子上翻了个儿之后才停止晃动,静静地趴在主人桌子上哀悼自己不幸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