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过她腕间的翡翠镯。
这镯子是张俪精心挑选后送来的,算是给妹妹的见面礼。
窗外的骆驼低吟声混着木樨花香飘进来,他忽然听见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世子,侯春求见。”敲门声轻而急,带着几分颤抖。
林臻松开搂着泣珠儿的手,看见她耳尖发红,发间的木樨花歪了半枝。
“进来吧。”他整理衣襟,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温柔。
侯春推门而入,垂着眸不敢看泣珠儿:“陈主编求见,说有急事,已在会客厅候了半个时辰。”
泣珠儿连忙起身整理琴弦,指尖划过《凤求凰》的谱面:“世子快去忙吧,妾身正好补补妆。”
她转头时,木樨花落在琴案上,像片褪色的月光。
林臻握住她冰凉的手,低声道:“若是陛下又耍什么把戏,我明日便去宫里讨个说法,你放心吧,有我在,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你。”
说完林臻松开她。
“快去罢。”泣珠儿轻笑,指尖点了点他掌心的薄茧,“陈主编深夜来访,怕是与报社有关。”
她转身时,月白色襦裙扫过满地柳絮,像片浮动的云。
会客厅的烛火映着陈墨的官袍,簇新的青缎上绣着银线竹纹,正是工部六品官员的制式。
林臻推门而入,看见他正捧着羊脂玉茶盏品茶,袖口的油墨味淡了许多。
“参见世子。”陈墨起身行礼,官靴在青砖上叩出清脆的响。
林臻盯着他腰间的鎏金腰牌,新刻的“舆论监造司”字样在火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坐吧。”林臻一屁股坐在酸枝木椅上,茶盏里的碧螺春腾起热气。
“怎么?战地记者的事情解决了?”
说完林臻才注意到他的官袍,不露声色的说:“看你穿得这般齐整,莫不是傍上了宫里的大腿?”
他故意用茶盖拨弄茶叶,余光却扫着陈墨的表情。
陈墨从袖中掏出羊皮地图,摊开在案头:"陛下允诺,战地记者家人可免十年徭役,战死则领二十石粟米。”
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骆驼纹腰牌草图,驼峰上隐约有"嫣"字暗纹。
“还说要刻骆驼纹腰牌,借王爷的威名激励书生。”
“借王爷的威名做文章?"林臻忽然冷笑,“倒会慷他人之慨。”
他端起茶盏,却因用力过猛泼出茶水,“从前报社每月五万两银子,如今换作宫里的玉碟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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