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0章 聚敛之物

他看着那一人一“影”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，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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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摸索着捡起地上的手电，却再也不敢打开，只是死死地攥着，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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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跟上去，更不敢离开，只能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，感受着墙壁传来的刺骨寒意，身体止不住地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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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带着苏璃，目标明确地穿过空无一人的办公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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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子间如同沉默的墓碑，电脑屏幕漆黑一片，只有几盏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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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弥漫着纸张、灰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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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璃所说的“百骨夺运桩”的阴冷感觉，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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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甚至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“吸力”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攫取着他身上的某些东西，让他精神微微有些疲惫，心情也越发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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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，比他平时单纯的“倒霉”更加令人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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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阳的工位在靠窗的一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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崭新的深蓝色工装外套还随意地搭在椅背上，桌面上散落着几份摊开的文件，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马克杯里还有半杯早已冷透的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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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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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空气中，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被清洁剂掩盖过的铁锈味，以及一股更加阴冷的、如同实质的怨念残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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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站在工位前，目光扫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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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觉到那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的“气息”萦绕在这里，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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