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血染残局

宫的人便如同未卜先知般出现在冷宫门外，口口声声要‘收敛凤体’！这速度，未免也太快了些吧？！快得……让本宫不得不怀疑，是否有人早就知道皇后娘娘会在何时、以何种方式……‘自尽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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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强词夺理！”拓跋宸脸色煞白，气得浑身发抖，“孤忧心母后，派人前去探视，有何不可？倒是你，封锁现场，阻拦孤的人，还要查验母后遗体，分明是做贼心虚，想要毁尸灭迹，掩盖你昨夜逼宫、今天逼死国母的罪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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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！”皇帝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，如同垂死野兽的咆哮。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，又是一口暗红的血沫呛咳出来，染红了明黄的被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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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！”太医们魂飞魄散，慌忙上前施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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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枯瘦的手死死抓住被褥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针锋相对的两人，那目光充满了痛苦、愤怒，还有一种行至生命尽头、看透一切的悲凉和无力。他急促地喘息着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，目光最终死死定在毛草灵脸上，那眼神如同最后的探照灯，要将她灵魂深处都照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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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知道，这是最后的机会！皇帝随时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！她必须赌上一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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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看状若疯狂的太子，猛地从袖中掏出那卷细小的丝绢，双手高高捧起，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，清晰地响彻内殿：“父皇明鉴！臣媳绝非构陷！皇后之死，绝非畏罪自尽那么简单！臣媳在娘娘遗体旁发现疑点，更在昨夜御花园假山密点，截获此物！此乃‘鹞鹰’安插于栖梧宫及六部要员身边的眼线‘雀儿’，传递出的监视密报！其上所载，皆是臣媳与赫连大人近期的隐秘动向，事无巨细，皆在‘鹞鹰’掌握之中！落款——便是那‘鹞鹰’印记！而传递此物的‘雀儿’，已被巴图鲁擒获！其供述，正是受命于东宫！传递地点，正是那‘济世堂’药铺！而那药铺运送之物，最终……进入了东宫西侧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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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，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，狠狠砸向龙床上的皇帝和一旁的太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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