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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誉儿,为父当年是徒单家旁系的时候,日子过的其实不差,吃穿用度不愁,就是觉得没指望。府上的资源都牢牢把控在长房手上,庶出的要想出头,就要被一掌按死。可这道理爹当年不懂,他们不看中我,那我就自己证明价值,可又没名师指点,怎么办?就去偷看嫡子们练武,学一些表面把式,大冬天脱光衣服撞树,依次来锤炼体魄。现在回想起来,苦是真的苦,但也磨练出了意志,要不然爹也不会坚持走到今天,早死在战场上咯。我更不懂那些分明出身优渥,有大把资源的嫡系子弟,既然有个好出身,不利用,反而整日声色犬马,贪福享乐,也不想想,祖辈们的基业,是天上掉的?”
楚望舒满脸怪异。
“我十六岁那年,练体大成,本以为从此一鸣惊人,结果反而被打压的更狠。如此才知,长房嫡系是容不下我们这些庶出的有出息,树挪死人挪活,当时我就知道,要是不走,这辈子都没盼头了。二十几年来,爹把脑袋栓在裤腰上拼命,为什么?还不是为了让子辈有优渥的生活,丰富的资源。不用像我年轻时那样窘迫。可爹也犯了父辈们都会犯的错误,只顾着打拼前程,疏忽子女的教育。你们兄弟三个,每一个是让我省心的。说这么多,不指望你悬崖勒马浪子回头,有些道理,听是没用的,只有亲身体会了,才能明白。爹就发发牢骚,你听过就好。”
楚望舒低声道:“我明白的。”
他当然明白,他也是从庶子起家的,怎么会不明白徒单禅羽的感慨。然而这种体悟,向来是老子深刻,儿子懵懂。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徒单苏誉,徒单禅羽一席话,算是白瞎了。
父子俩谈心之时,攀上迤逦台阶,在前头一座凉亭中,偶遇了两名同样来赴宴的父子。不巧,也是公羊军镇的万夫长:特伦颜回,以及他长子特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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