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间比预想的开阔许多,像是一个天然形成、又被人工修整过的地下石室。四壁是粗糙的岩石,头顶垂下一些奇特的、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钟乳石,将不大的空间照得朦朦胧胧。空气清新得不似地下,带着湿润的泥土和青草气息。最奇特的是石室中央,那里没有石笋,只有一小片浅浅的、清澈见底的水洼。水洼底部,是细密的白色砂砾,正随着某种无形的韵律微微起伏、旋转,仿佛在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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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儿。”君筱走到水洼边,示意凌曜也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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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下身,手指探入水中,水面荡开一圈涟漪,那些白色砂砾旋转的韵律似乎加快了些许。“这里的能量场温和、纯净,能有效中和锚点残渣的侵蚀性,也能一定程度上隔绝外界探查。坐水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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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曜依言在水洼边盘膝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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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石面透过薄薄的旧裤子传来,让他精神一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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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处这奇异的地下空间,被柔和的光线笼罩,之前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几分。他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发光的钟乳石和会“呼吸”的砂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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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东张西望,集中精神。”君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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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凌曜面前,神色是难得的严肃,不再是那种慵懒或戏谑。“过程不会太舒服,忍着点。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别抗拒我的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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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曜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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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筱伸出手指,指尖再次凝聚起那缕灰蒙蒙的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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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还是细如发丝,但这一次,气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凝实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、仿佛能湮灭万物的沉重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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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将指尖点向凌曜耳垂上那颗殷红的朱砂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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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红痣的刹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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