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服了?”君筱随口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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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曜点点头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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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桌边另一把椅子坐下,双手放在膝盖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。沉默了片刻,他终于抬起头,目光直直地看向君筱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认真:“君筱,告诉我全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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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全部?”君筱装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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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我!关于这个‘锚点’!关于那些……东西!”凌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,“你说我是容器,养着偷来的属于你的东西。那我为什么会是容器?是谁把它放进我身体里的?我父母……他们知道吗?还有那个大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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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,每一个都沉重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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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筱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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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凌曜眼中那份迫切想要了解真相的执着,难得地没有立刻用懒散或调侃堵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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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啊,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!但作为当事人,他还是有权利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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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筱端起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粗陶茶杯,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白水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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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题挺多。”她放下杯子,眼神平静无波,“首先,谁放的锚点?不知道,可能是你祖上某位‘幸运儿’跟某个偷电贼签了什么坑爹契约,也可能是你出生时就被动了手脚。具体是谁,得找到源头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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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次,你父母?”君筱扯了扯嘴角,“普通人。大概率不知道内情。那个批命的大师……呵,要么是偷电贼的同伙,要么就是被利用了当传声筒,确保你按‘饲养手册’穿着女装活到收割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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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,手指攥得更紧,指节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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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有猜测,但被如此直白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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