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疲倦的拍打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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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秦凛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浪声,带着认真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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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草草,如果让你现在给我打分,从零到一百,我在你这里,能有多少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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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来得如此直接,如此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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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的心脏像被那平静海面下突然跃起的鱼尾拍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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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手腕上的小铃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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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十。”唐草草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比预想的要快,也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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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凛的眉梢动了一下,像是被这个数字本身,或者唐草草的语气触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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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凛没有追问,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继续看着她,无声地传递着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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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被他看得有些心慌,语速不自觉地加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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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分数对我来说,真的很高了!”她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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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防备心很重,七十分,这已经是破天荒了。真的,秦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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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卷起唐草草的一缕发丝,拂过她微红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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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垂下眼睫,忍不住用余光去捕捉秦凛的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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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凛的视线从她泛红的耳尖滑到她紧抿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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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的时间比刚才更长,海鸥的鸣叫填满了这暧昧的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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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第一次见你,是在值班室窗口递给你交接单。我那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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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凛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,眼神掠过懊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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