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章 他是队友

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，徐子昂靠在椅背上，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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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半夜加什么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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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忍不住皱眉，掏出纸巾帮他擦额角的汗，“秦凛没管你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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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秦凛，徐子昂低低地“哼”了一声，又因牵扯伤口疼得吸了口凉气：“我……我想超过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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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声音带着点年轻人的倔强，“上次泳池比赛，我输得太难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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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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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院的孩子，好像总把胜负看得比命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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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秦凛手腕上那根红绳，想起他夺冠时冷着脸让对手道歉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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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男生啊，心里都揣着一团烧得正旺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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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诊室的白色灯光晃得人眼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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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清创时，徐子昂死死攥着病床边缘的金属栏杆，指节泛白，却硬是没再哼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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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站在旁边，看着医生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碎玻璃渣，心里也跟着揪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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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口很深，得缝针。”医生放下镊子，“亲属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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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昂眼神一暗：“我爸妈在外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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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他宿管老师。”唐草草立刻接话，在知情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，“医生，您只管处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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缝针的过程漫长而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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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草草递过来一杯温水，徐子昂接水的手还在抖，却强装镇定：“草草姐，你说，我以后还能游泳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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