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自大,只是简单的算术——当你连续几个月登上过《法国足球》封面,当《队报》的记者开始追着你问获奖感言,当训练基地外聚集的球迷比上个月多了三倍,有些事就不需要官方宣布了。
颁奖前一天,德尚把《都灵体育报》的传真扔在我面前时,我正在穿球鞋。
“别装了,”他嘴角抽了抽,“你早就猜到了吧?”
纸张上“lden b 2003”的字样很漂亮,金灿灿的。
我盯着看了两秒,突然想起布洛涅郊区那个在水泥地上踢球的男孩。
那时候我踢球只是因为喜欢,从没想过什么奖项。
(是的,我丝毫不否认我想获得这个奖项。但我并没有特意为成为“第一个获奖者”而努力。我的目标从来不是“成为得主”,而是让人们说:“罗伊是最实至名归的得主”。这两者之间,有着天壤之别。)
传真纸在我手里微微发烫。
我想起昨天训练结束后,我一个人加练了200次射门。
不是因为知道要评奖,也许只是因为之前对里昂时那个打偏的单刀。
奖杯很重,比我想象中重得多。
当都灵体育报的记者把它递给我时,闪光灯亮得像白昼。
我听见台下有人在说:“看啊,这就是历史上第一个金童。”
但我想让他们说的是:“看啊,这就是罗伊。”
我知道从这一刻起,再也没有人说我是“新亨利”、“新齐达内”、“新罗纳尔多”。这不是傲慢,而是我想与他们并肩,甚至超越他们。就像他们想要超越自己、超越前人一样,这就是竞技体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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