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河流宛如一条闪亮的蓝绿缎带。沿岸浅滩芦苇丛生,撒隆看到一条水蛇快速游过河面,身后激起涟漪。头顶上,一只老鹰慵懒地盘旋飞行。
刚刚被高卢军队扫荡过的安图拉,一片凄惨,经过的所有地方都空荡无人、废墟一片,不管农田、村镇、城堡、圣堂、谷仓都是同样下场。高卢军队报复性的能烧则烧,能杀就杀,甚至到处放火焚毁树林。好在树叶几乎在冬季都掉了,而且最近下过雨,因此火势没有扩散。
“若是湖水可以烧火,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吧。”
撒隆跟身边的副官调侃说,这名副官是一名斯拉夫人,看着眼前明镜般的湖泊,他似乎从荒野上看见了族人营地,一如十年之前。当船载他远离家园,
那天他站在船栏边,听着船桨划水和桨官的鼓声,望着远处崖壁在远方逐渐缩小。
一片寂静,
作为引领北进的向导,这名斯拉夫人的脸色很难看,知道撒隆说得没错。
他逃出来的那天晚上,熊熊烈火璀璨地映在水面,彷佛湖真的烧起来了。
30万斯拉夫人在高卢军队围追堵截下的惨烈大迁徙,本身就是一部血泪。看见曾经的家园大门被砍倒,墙壁半塌,内里遍地白森森的骸骨。
向导只看一眼就跪在了地上,满眼都是泪“死了,全死了。”他说,“还被狗啃过“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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