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仿者的死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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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尼黑训练馆的顶灯在暴雨中摇晃，林峰的手指摩挲着发球机外壳的锈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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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役三个月的肩伤在湿气里隐隐作痛，他望着芬恩第十三次将球回击到安全区，白色运动服已被汗水浸出盐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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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每次击球后都会本能地后退半步，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林峰想起林海通过书信告诉他，周子轩输给二队后的首场训练——那天的周子轩也是这样，把每个球都处理得像在躲避刀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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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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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峰突然用球拍敲击挡板，生锈的金属发出破锣般的声响。他抓起帆布袋里的老式三星球，胶面磨损的螺旋纹里嵌着林海亲手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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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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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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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这个纹路没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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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将球举到芬恩眼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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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海哥教周子轩的第一课就是顺着纹路打旋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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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隔壁传来马克的嗤笑，德国新星正用镶金球拍表演暴力扣杀，护膝皮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芬恩无意识地将球拍往怀里收了半寸，林峰突然抬脚踹开发球机侧板，生锈的齿轮间掉出周子轩的青训日志——泛黄的纸页上画满红色箭头，每个箭头末端都标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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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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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。北京老球馆的地下室飘着桐油味，周子轩的削球再次撞上防护网。林海抡起桃木球网杆横扫，九十年代的木质球台在重击下裂开细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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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个月前打二队时的疯劲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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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扯开领口，锁骨下的旧伤疤在煤油灯下如蜈蚣蠕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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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连擦网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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