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如巨兽的眼睛,分列八卦方位,洞壁上残留着火烧的焦痕,不知是古人封墓时的仪式,还是后世摸金客留下的痕迹。穹顶高约十丈,仰头望去,能看见用朱砂画的星图,二十八星宿的位置被金粉勾了边,虽历经千年,仍在幽暗中泛着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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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规制…怕不是王侯的地宫。”金爷嘀咕着,脚下突然“咔嚓”一响——踩碎了块凸起的铜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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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传来“嗡”的震颤,像是古钟被轻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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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糟了。”金爷瞳孔微缩,还未及退开,身后甬道方向传来“轰”的巨响,震得穹顶的星图簌簌落粉——入口被千斤石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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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其余六处洞口响起“吱呀”的木轴转动声,像是某种古老机关被唤醒。金爷倒退三步,手杖在地面划出半弧,将自己护在圆心,手电光如游龙般扫过每个洞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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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动的是正东方向的洞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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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臭混着腥气先涌了出来,像一盆脏水兜头浇下。金爷皱眉屏息,就见洞口深处绿光乍现——两盏幽绿的“灯”飘了过来,近了才看清是一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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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“东西”披散着灰白长发,面容枯槁如干尸,却浑身长着寸许白毛,指甲青黑如刀,破布般的衣衫下,能看见凸起的肋骨。它张着嘴,露出半腐的尖牙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低吼,后脚一蹬,如离弦之箭扑向金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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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僵尸!”金爷低喝,手腕一拧,手杖头“咔”地弹出半尺寒芒——竟是柄精钢软剑。他旋身侧闪,剑刃划过僵尸脖颈,绿血溅在铜地上,发出“嗤”的腐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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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尸头颅落地,身子却还在往前扑,直挺挺砸在金爷脚边,抽搐着用指甲抠地,往他靴底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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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动静从其余洞口传来:骨骼摩擦声、衣物撕裂声、喉间的低吼,像潮水般漫过来。金爷剑花一抖,连斩三只,余光瞥见正东洞口又窜出五只,西南方也有影子晃动——这哪是零星几只,分明是座“养尸洞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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