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过什么都没有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下午两人去找价钱低一些的客栈,但最低的一夜也要三十文。
手上现在的银子,加上刚才当的一吊钱,算下来花销不了多久。
但有住处总比没有的好。
席容烟跑了一下午,她身子不算太差,但也是皮肉娇贵的,从来没吃过这苦,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咬牙撑着。
到了客栈便扑进床榻上。
那床榻上有发霉难闻的味道,床铺发硬,与昨日住的客栈天壤之别。
席容烟自小哪里睡过这样的床铺,她在上头翻了个身,便能听到床板吱嘎的声音。
她怔怔看着房梁发呆,额上的汗珠将发丝润湿,也润湿了她的眼睛。
闷热的屋子里飘散着陈旧的灰尘,她伸手拂了拂,灰尘飞扬。
宝珠本想拿毛巾给席容烟擦擦脸,一看那挂着的巾子也嫌弃,就用自己手帕洗干净了来给席容烟擦汗。
两人在太阳底下跑了一下午,席容烟昏昏沉沉,眼底看着那烟尘,又闭着眼睛,不抱怨一句。
脸上的碳灰被擦干净,里头的脸庞苍白,宝珠红了眼眶,哽咽道:“都是奴婢害了主子,要是奴婢将荷包护好,也不到这个地步。”
席容烟这时候已晕的不行,侧头来安慰她:“你别说这些,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。”
宝珠是自小看着席容烟是如何被护着一路长大的,及笄之前,不管去哪儿都是轿子,穿戴用度都是顶顶好和精贵的东西。
哪里受过这样的苦,哪里吃过这些糙饭粗茶。
她抹泪:\"要不主子给二爷送一封信去吧。\"
“二爷担心主子,一定会想法子安顿主子的。”
席容烟忙睁眼,低声道:“你别寄信,你信我的。”
席容烟知晓魏祁现在定然是派人看着席府的动作,自己要是贸然寄信回去,不说被魏祁发觉,万一让魏祁觉得自己逃走和席府有关联,那便牵连过去了。
宝珠愣了愣,听了席容烟的话难受:“那银子用完了怎么办?”
席容烟将手搭在眼睛上,细声道:“宝珠,我有办法的,你先去问问有没有热水,我想沐浴。”
宝珠诶了一声,下楼去问,才知沐浴用的热水还要给十个铜板。
宝珠咬咬牙,也给了。
席容烟沐浴后,一下午都没什么胃口,那发硬的麦饼吃一口要嚼许久,一口茶一口饼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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