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刻正像群下山的狼,见人就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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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脸白得像张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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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前有矿道石雨、后有粮草大火的绝境,猛地抽了马一鞭:“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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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老子撤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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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兵们丢盔弃甲往山下跑,刘昭挥刀喊了声“追“,矿工们跟着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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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牛的矿镐砸在最后一个敌兵后背上,溅起的血珠落进他嘴里,咸得发苦——可他笑了,笑得比山风还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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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上山头时,战场终于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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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蹲在伤员堆里,药囊空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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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踩着满地的断刀和甲片往回走,靴底黏着半凝固的血,像踩着块化不开的膏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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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!“李大牛举着个绣金包裹跑过来,“赵狗贼的东西,我翻到个这——“他抖开包裹,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“当啷“掉在地上,鹰首纹路在残阳里泛着冷光,“跟上个月祭坛那黑影手里的,一模一样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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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弯腰捡起令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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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擦过鹰喙的瞬间,古玉在怀里突然发烫,烫得他指尖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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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卷着血腥味灌进领口,他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,听见矿洞里传来此起彼伏的**——这一仗,他们赢了,可矿道里躺着的十三具尸体,还有李大牛肩头深可见骨的刀伤,都在提醒他:真正的血,才刚要流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