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洛阳风起,废柴也要闯龙潭

当人头，保准练出个样儿来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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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程那天飘着细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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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挑着铁匠铺的工具箱走在前头，楚瑶坐着辆带篷的驴车跟在后面，车帘缝隙里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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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铁匠送他们到路口，往他怀里塞了块烤红薯：“洛阳西市有个张记铁铺，老板是我徒弟，你报'寒铁'暗号。“他望着他们的背影喊，“当心穿玄色锦袍的，那扳指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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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被北风卷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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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城的青石板路结着薄冰，刘昭的鞋跟磕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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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角飘来糖画的甜香，可他看见三个穿灰布衫的男人正倚着墙啃炊饼——他们的手都按在腰间，那里鼓着硬邦邦的形状，是刀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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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奶奶，前面就是西市了。“赶车的老胡扯了扯缰绳，声音突然发虚，“那......那几个官差在查路引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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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怀里的古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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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拟里的画面涌上来：那三个灰衣人会在辰时三刻去茶棚歇脚，换班的两个会从南巷过来，腰间挂着铜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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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扛起工具箱，冲驴车喊：“婶子，我先去铁铺卸家伙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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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过街角时，正看见灰衣人里的高个子摸出铜哨——和模拟分毫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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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加快脚步，拐进西市巷口时，“张记铁铺“的幌子正被风吹得噼啪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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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铺老板是个络腮胡，见他进来，用铁锤敲了敲砧子：“打什么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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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铁。“刘昭压低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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络腮胡的手猛地一震，铁锤当啷掉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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