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鹰卫密营,废柴也要破敌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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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雾未散，刘昭的指节在地图上叩出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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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裹紧染血的粗布外衣，袖口还沾着黑衣人溅的血点，却先一步推门出去：“我这就去见陈文书。“她转身时，围裙下的短刀撞在门框上，发出细微的脆响——那是她阿爹生前最后一次为她打磨的防身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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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伸手欲拦，又顿在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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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回头看他，月光从她发间漏下来，照得眼尾那粒淡痣忽明忽暗：“他从前替我阿爹抄过地契，我有他私藏的账本做凭。“她摸出块半旧的檀木牌，边缘被手汗浸得发亮，“当年阿爹帮他救过老母亲，这人情，该还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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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牛攥着块破布擦刀，刀面映出他泛红的眼：“昭哥，我跟瑶姐去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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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“刘昭按住他肩膀，“州府门口有鹰卫暗桩，三个人太扎眼。“他指腹摩挲着古玉，八卦纹路在掌心烙出浅红印子，“我在街角茶棚守着，玉能感应三里外的精神波动——要是出事，我立刻冲进去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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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点头，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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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望着她的背影融入晨雾，喉结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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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前这姑娘还被绑在祭台，现在却要独自涉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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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怀里冷硬的玄铁碎块——那是从矿洞最深处捡的，赵铁山为了藏它，活埋了七个矿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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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棚的破瓷碗里浮着片枯茶叶，刘昭盯着碗底，耳尖竖得老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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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辰时三刻，他忽然攥紧茶碗，指节发白——古玉在袖中发烫，是楚瑶的精神波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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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掀翻茶桌冲出去，正撞进楚瑶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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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鬓角沾着墨汁，手里攥着卷染了朱砂的绢帛，呼吸里全是松烟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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