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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,直接弯腰把人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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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僵了一瞬,耳尖在火光里泛红:“我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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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省点力气。“刘昭打断她,“等出了谷,你再跟我掰扯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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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,裹着马蹄声撞进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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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把楚瑶的脸按进自己颈窝:“闭眼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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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组猫着腰钻进山林时,第一支火把已经照亮了江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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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粮道比刘昭想象的更难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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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“道“,其实就是山壁上被野藤覆盖的窄缝,石子混着腐叶,踩上去滑溜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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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的重量压在他背上,体温透过湿外衣渗进来,像块小火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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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左!“刘昭突然偏头,后背重重撞在山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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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——方才的位置,正悬着根碗口粗的枯藤,此刻正晃悠悠垂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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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在他颈窝闷声:“你怎么知道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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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模拟里看见的。“刘昭吸了吸鼻子,空气里有股腐肉的腥气——狼巢快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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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突然被云层遮住,山林陷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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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的手指掐进他肩膀:“有......有眼睛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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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抬头,只见前方树影里绿莹莹一片,像撒了把碎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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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狼从石缝里钻出来,缺了块耳朵的轮廓在夜色里格外狰狞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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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折子。“刘昭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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