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妇孺去后山躲了。“他抬头望向谷口外的山道,那里有三矿头的老母亲被绑在木桩上,白发被夜风吹得乱飘,“赵铁山要的就是我乱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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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玉在掌心灼得生疼,推演画面在脑海里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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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幕:他带着人硬冲,被矿兵围在谷口,李大牛被砍断左腿,自己胸口挨了一刀——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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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幕:火攻提前,矿兵退得太快,只烧了五个人,赵铁山带着精锐突围,三矿头老母亲被砍死,矿工们士气崩溃——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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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幕:诱敌小队只留五个人,赵铁山识破埋伏,放箭射谷顶的滚石堆,落石砸死十七个兄弟——惨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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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闭了闭眼,精神力像被抽干的井水般发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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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数到第七种推演画面时,终于抓住了那丝转机:赵铁山的护心镜在第七次挥刀时会露出半寸空隙,而那个空隙的位置,正好在他左肋第三根肋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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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牛。“他转身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,“等会你带二十个人,藏在西边岩缝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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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矿兵穿皮甲,皮甲怕火油,等他们进了谷口,你就把油桶推下去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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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?“李大牛喉咙发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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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五个人当诱饵。“刘昭摸出怀里的短刀,刀身是张铁匠用废铁打的,刀柄缠着粗麻,“等他们追进谷口三十步,你就喊'落石'。“他指了指谷顶,十几个矿工正蹲在石堆后,手里攥着麻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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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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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马队出现在山道尽头,灯笼照得他脸上的横肉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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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骑在黑马上,腰间别着新换的厚背刀,刀鞘上还沾着血——刚才路过矿工时,他砍了个没及时让路的老矿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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