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人心如棋,废柴也要布大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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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铁的血浸透了刘昭的破布衫，两人缩在山神庙的供桌下，晨雾顺着门缝钻进来，沾在他发梢上像层细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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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能听见张铁的牙齿在打战，不是因为冷——他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，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供桌腿滴在青石板上，积成个小血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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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铁山要沉你，就因为偷铁器？“刘昭扯下最后一截衣襟，用力扎紧张铁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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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铁疼得闷哼，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腹磨着他掌心的老茧：“他偷的是精铁。“山风卷着香火味灌进来，张铁的声音比风还轻，“矿脉底下有条暗渠，直通洛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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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工具时发现的——那些本该交官的精铁，全顺着暗渠装船运走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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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的瞳孔缩了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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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三天前矿主账房里的密信，被他用炭块拓下的那半页：“月送精铁三十车，董司空府......“原来赵铁山不止压榨矿工，还私通董卓，倒卖军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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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我，图什么？“张铁突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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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肿成馒头的左脸蹭着供桌的木刺，“我这条命早该喂鱼了，可你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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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摸出怀里的密信复本，借着漏进来的天光摊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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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铁的呼吸陡然加重，他认出那是赵铁山的笔迹——上个月他替赵铁山打过封条，墨色里掺了朱砂，和信上的红印一个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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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掀了赵铁山的矿场。“刘昭的声音像块磨了十年的铁，“但我需要铁匠。“他盯着张铁的眼睛，“你能打造刀矛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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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铁笑了，血沫子溅在信纸上：“我爹是南阳锻师，我十二岁就能开炉铸剑。“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信上的朱砂印，“赵铁山打断我三根肋骨时，我就在想——要是能活着，总得给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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