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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矿仪式的太阳刚爬上矿场后山,刘昭就混在人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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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坛是用碎砖垒的,供桌上摆着三只瘦得脱相的鸡,赵铁山穿着簇新的青布衫站在中间,油光水滑的辫子垂在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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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年矿脉旺!“赵铁山提高嗓门,唾沫星子溅到供桌上,“等洛阳的贵人来验收,每人多发半斗米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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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里传来稀稀拉拉的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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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缩了缩脖子,他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——模拟器显示,赵铁山会在辰时三刻绕到马车边检查贡品,那时马夫会去茅房,马车侧面的红布会被风掀起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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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井下有白影子?“前排的张老汉突然开口,“我家小子昨儿下井,说看见个红肚兜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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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屁!“赵铁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“老东西,再乱嚼舌根,关你三天黑屋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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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里响起抽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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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趁着混乱挤到马车旁,马车上的红布被风卷起,露出巴掌大的空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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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怀里的布帛,手指在车板上一按——模拟里说这里有个钉子,能挂住布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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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债血偿!“他压低声音,把字条拍在钉子上,红布“刷“地落下来,刚好盖住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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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贼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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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怒吼炸响时,刘昭已经混进了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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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赵铁山冲过去扯下红布,布帛上的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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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手开始发抖,突然挥起腰间的皮鞭,抽在最近的矿工身上:“谁干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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