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看着赵铁山慢悠悠踱步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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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蹲下身,用烟杆挑起他的下巴:“你爹当年也是这么硬气,结果呢?“他指腹蹭过刘昭脖颈的玉坠,“把玉交出来,我留你全尸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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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盯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光,只有毒蛇般的阴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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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笑了,血沫子溅在赵铁山鞋面上:“你...你娘生你的时候...是不是把人扔了...把胎盘...当宝贝养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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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的脸瞬间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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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,朝张四使了个眼色:“扔到废弃矿坑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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矿坑的风灌进刘昭的衣领,他被架着拖过碎石地,听着王寡妇的哭嚎,李大牛被按在地上的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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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张四把他推下矿坑的那一刻,他看见天空像块碎了的蓝布,听见自己后脑勺撞在石壁上的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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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涌上来前,他摸到了什么——一块温润的玉,比他脖子上的坠子凉,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八卦纹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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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痛像潮水般漫过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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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在昏迷中看见自己躺在矿坑底部,鲜血浸透了碎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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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的岩壁突然裂开,大块的石头砸下来,砸断他的腿,压碎他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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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着嘴想喊,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看着自己的手在血里抓挠,直到彻底被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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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...梦?“他猛然惊醒,额角的血滴进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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矿坑底部的月光像银粉,他摸了摸自己的腿——完好无损,刚才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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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壁上传来细碎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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