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矿坑下的血与命（废柴也要翻身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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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微露时，邙山矿区最深的“蛇口巷“里，刘昭的铁镐正撞在青黑色岩壁上，迸出几点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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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背的补丁粗布衫早被汗水浸透，混着矿灰的咸涩顺着下巴滴进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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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子，歇会儿吧。“旁边的李大牛抹了把脸，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铁疙瘩，“这破矿道渗着水，岩壁都软了，再凿下去要塌的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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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的铁镐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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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了眼头顶——矿灯豆大的光在岩壁上摇晃，能看见石缝里渗出的水珠正顺着裂缝往下淌，把本就松散的岩层泡得发暗。“再凿半车。“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，“赵二赖子今天查粮，少半车粮票又要扣光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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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矿道外传来皮靴碾碎石子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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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山叼着烟杆晃进来，身后跟着四个拎着铁棍的打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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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得精瘦，左眼角有道刀疤，此刻正眯着眼睛打量刘昭脚边的矿车：“才半车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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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爷，这岩层松......“李大牛刚开口，就被赵铁山甩来的烟杆砸中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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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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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子花钱雇你们喘气的？“赵铁山踩住矿车边缘，用力一踹，半车矿石哗啦啦滚了满地，“扣三天粮票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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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的手指死死抠住铁镐木柄，指节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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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三天粮票，意味着他和李大牛要饿三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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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他抬头对上赵铁山阴鸷的眼神时，那股子烧到喉咙的火又慢慢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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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上个月，有个矿工骂了赵铁山一句“狗腿子“，被拖到矿场当众打断了腿，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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