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饮说那我的信仰就是赚钱,赚多多的钱给妃妃花。
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信仰。”昆妲低下头颅,手指摆弄地上的小石子,把它们圈成一个圆,“我想要一家人团聚。”
“你呢?”昆妲抬头看向姐姐。
“我没有信仰。”她说。
浮华大千游荡归来,小半生的喜怒哀嗔都焚烬,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激起她心中的波澜。
倘若对这个世界一切都觉得没意思透了,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
她从小养尊处优,即使后来家境败落,赚钱的本事也没有丢掉,好日子坏日子都过过,享受的富贵和承受的苦难几乎对等,黑的白的,见得越多,越是觉得没意思。
花花世界擦肩而过,没有一丝动容。
人终其一生需要对抗的,是自身的麻木和无趣。
疲倦,只觉得疲倦。
和衣而卧在湿漉的青草地,昆姝闭上眼睛,这种疲倦并不能以睡眠和休息来抵抗,她内心空寂,如冬日荒原。
睡梦中,见到甲板上吹风的陈默,穿一件棉麻质地的新中式褂子,轧染长裙,花纹精致繁复。
走近,她长发用一根素簪盘起,标准的鹅蛋脸,虽是中泰混血,却遗传妈妈更多,充满温婉东方美人的独特韵味。
“我在等你,特地打扮过。”她微微低下头,右手抬起轻抚黑发,一如从前的温柔沉静。
再抬起头,她唇角添了些少见的羞赧笑意,“好看吗?”
傻傻点头,说“好看”,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视角诡异,似是梦中人,也是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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