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饮小幅度欠身,“k哥好。”这大哥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,还是客气点。
昆姝低低笑起来,“你怎么跟你妈一样。”
“我妈怎么了。”江饮茫然。
昆姝告诉她,在外这几年,白芙裳常常提到赵鸣雁。人上了年纪,生活逐渐平稳,一切变数都再难掀起心中波澜,便会常常回想起往事。
“我妈说,带她出去应酬,她也是这样,甭管老的小的,见面都叫哥。跟她说没必要那么捧着,她说男人就喜欢被捧着,捧得他们飘飘然忘乎所以,就好拿捏了。”
昆姝说着又笑起来,同时看向对面的高壮男人,“是这么回事吗?k哥?”
老k抱拳作揖,“折煞我了,姐。”
随口几句玩笑活跃气氛,老k起身离场,给她们腾地方,昆姝邀请江饮到对面坐,“你妈妈还好吧。”
江饮说好,一切都好,身体也好。昆姝点点头,“你妈妈是很豁达的人,能曲能伸,而白芙裳恰恰相反。”
——“白、芙、裳。”
江饮默默咀嚼这三个字,昆姝到现在还是直呼小白阿姨的名字吗?
不知道这八年她有没有叫过一次妈妈。
这些话江饮当然不会问出口,在昆姝面前她还是有些拘谨,垂下眼帘,视线定格冰桶积蓄在茶几上的一小圈透明水渍。
“其实我挺后悔的。”昆姝端起酒杯,浅啜一口。
江饮抬脸。
她仰靠在沙发背,目光投向窗外黑沉的雨夜,“是我坚持要走,我那时候太年轻,太狂,觉得自己有能力给她们好的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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