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,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,可话说了一遍又一遍,机会给了一次又一次,到头来还是被她防被她骗。
突然没了探究的欲望,也没有争执和质问的力气,江饮后背靠在床头,视线落在身前虚无的某个点。
“你走吧。”
房间静极了,时钟滴答滴答,提醒即将奔赴远方的旅人,列车快要启程。
“我去上班了,回来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江饮倏地扬眸看向她,到这个时候还在骗、还在骗。
回来,什么时候回来?还会回来吗?
不理会对方眼底哀痛至极的绝望,昆妲转身大步离去,背影迅速决绝。
房门“砰”地关闭,周遭陷入死寂,连钟表的滴答声也像浸泡在海水里,模糊不清。
嘴角还残留她唇瓣湿润柔软的触感,江饮迅速掀被起身,赤脚大步走到客厅。
站在大门前,她握住门把的手顿住,蹙眉侧耳细听。
这小半月,昆妲分批次把出行所需用到的装备花钱储存在隔壁老太太家,现在正取货。
“你要去哪里啊。”老太太问。
“出门办事。”昆妲简短回。
“你跟没跟小江说。”老太太又问。
“说了。”昆妲撒谎。
老太太不傻,问她既然说了为啥还藏东西。昆妲也有理,说江饮之前还不是背着我藏背包和行李箱。
“一天天的,搞不懂你们年轻人。”老太太收了钱,不再多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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