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都暗暗较过劲,比谁家更有钱,比父母送的礼物,比人际好比学习差,无知又虚荣。
后来昆妲家道中落,随家人远走,朋友们都自然而然断了联系,也包括苏蔚。
念及旧时情谊,头几年苏蔚也劳心劳力帮着江饮找过她,但始终没有消息,还是两年前在曼谷旅游时意外重逢。
苏蔚印象里,那时的昆妲,胜过现在。
她在夜场卖啤酒,妆容明艳,衣着清凉,各色男女中游鱼般自如穿梭,中英文流利切换,混杂几句夹生泰语,有即将落在肩头和腰肢的手掌,能游刃有余化解。
乍然相见,苏蔚惊喜,询问她过往和近况,她目光有些许的哀痛,但还能笑出声来。
“自食其力,挺好的。”
不可避免提及江饮,苏蔚说她不得了,好几家店,大富婆。昆妲早有所料般:“我能想到的,她那么厉害,从小就那么厉害。”
“但还是一如既往抠门。”苏蔚调侃说。
“节俭是好习惯,我现在应该比她更抠门。”昆妲也笑着。
那次苏蔚跟几个公司高管一起去的,没人认识昆妲,她们买了很多酒,昆妲陪着喝了几杯就走了,忙着赶下一个场子。
回来苏蔚也没跟江饮提起过,昆妲特意叮嘱的。
两年后再见,苏蔚不知道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,她明明有勤恳工作,却更加穷困潦倒,眸光黯淡蒙尘。
“回去洗个澡,好好休息下。”苏蔚拉开车门坐上去。
昆妲点点头,守着车库电动卷帘门落下才抬步往回走。
江饮一天都没去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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