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自己哭了多久。
等到晚上回家的时候,发现眼睛也肿了。整个人的情绪被掏空,好像变成了一具空壳。
家里没有人,晚饭也没有吃。花梨躺在床上放空。沮丧的状态下有可能会言语失当,所以这个时候说话是要尤其谨慎的。在用惯用的话术和几个同好互相打气后,她就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了。
一直到凌晨,才渐渐缓过来了,在冰箱里翻出昨天的面包吃了。冰冷的面包经过微波炉加热后变得更干,几乎难以下咽。
干涩的面包划过喉咙,带来轻微的疼痛感。花梨没急着去喝水,自虐般感受着喉咙的异物感,然后用唾液努力把它们咽下去,就好像咽下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,不该被说出口的消极的话语。
能去责备谁呢?球员们已经拼尽了全力,那是他们的青春,他们的比赛。自己不过是一个趴在他们的梦想上汲取一点点余温的可怜虫。
怪对手吗?怪队友吗?怪与生俱来的天资吗?怪哪怕倾尽全力也推不开的全国大赛的大门的残酷吗?
北川第一,连续三年负于白鸟泽。
没人会记得败者。
哪怕他们只差那一步。
就连只是在观众席上远远看着,都要被那巨大的失望和不甘淹没。
球员们该有多难受呢?当拼尽全力的三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的时候。他们能和自己和解吗?可以用一句“我至少努力过”这样轻飘飘的话就抚平了内心的波澜吗?
花梨自己不是那样坚强的人,所以无法想象出球员们的心境,只能在沮丧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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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睡得太晚,第二天起床时遭遇了困难。花梨痛苦地在被窝里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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