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有价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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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演？又要演什么戏？”裴晓柔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急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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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一裳并未急着揭晓谜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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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那杯推过去的茶又往前送了一寸，柔声道：“裴姑娘，在说办法之前，我想先问你一句。你觉得，你那位长嫂，是真的疯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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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问得裴晓柔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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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嘴，脑海中浮现出长嫂平日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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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而呆滞，对谁的呼唤都置若罔闻，时而又会突然尖叫，将房中之物尽数砸毁，嘴里颠三倒四地念叨着她娘家的琐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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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里请来的大夫都说是心病郁结，伤了神智，久而久之，便成了疯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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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，是这么说的。”裴晓柔有些不确定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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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只能医身病，难医心病。”魏一裳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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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看来，你嫂子不是疯，而是病了。病的根源，不在她身上，而在裴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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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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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魏一裳的语气笃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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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原本活生生的人，嫁入高门，为何会变成这样？无非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看不起罢了。她出身普通，在讲究门第的尚书府，她带来的不是荣耀，反而是你母亲眼中的‘污点’。她不会吟诗作对，无法在贵妇的宴席上为你家增光添彩。她唯一能做的，便是生儿育女，可偏偏肚子又不争气。裴姑娘你想，一个处处被嫌弃、找不到自身价值的人，日复一日地被禁锢在高墙之内，她不‘病’，又能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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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，比方才那一巴掌更让裴晓柔感到震撼。她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想过嫂子的问题。在她的认知里，嫂子嫁入裴家，是她高攀了，理应谨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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