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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脚步如飞,直奔南山断崖。攀下陡峭的石壁,来到那狭窄得仅容一人立足的潭边。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一种说不出的、沉积了亿万年的死寂。潭水墨绿,平滑如镜,倒映着上方一线灰蒙蒙的天空,深得让人心头发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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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柱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寒意。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破布,那枚锈蚀的铜铃再次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。铃铛表面的邪异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流转着微不可查的暗光,仿佛在无声地抗议。赵铁柱没有丝毫犹豫,眼中只有决绝。他用尽全力,手臂抡圆,如同投掷一块烧红的烙铁般,狠狠地将铜铃掷向那墨绿色的潭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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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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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沉闷至极的入水声。铜铃砸破平静如死的水面,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,随即迅速下沉。那墨绿色的潭水仿佛有生命一般,瞬间吞噬了它,涟漪很快消失,水面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平滑和死寂。没有回响,没有异动,只有潭水深处传来的、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、若有若无的幽冷回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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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柱死死盯着那潭水,直到眼睛发酸,水面依旧毫无变化。他长长地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成了!这东西,终于被永远地封在了这无底深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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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幽深得令人心悸的潭口,转身,头也不回地攀上石壁,步履沉重却带着一丝解脱的轻快,朝着山下亮起稀疏灯火的村庄走去。他相信,随着那邪铃沉入无底深渊,笼罩在漠河乡上空的阴霾,也该散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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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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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似乎真的恢复了往昔的平静。第二年夏天,在夏日的蝉鸣和湟水河的流淌中悄然滑过。孙老蔫、孙刘氏、周老师、二蔫的坟头添了新土,纸钱烧过的灰烬被风吹散。赵铁柱继续接任民兵连长的工作,他当过三年义务兵,今年23岁,尚未婚配,一米七五的个头,身材健硕硬朗,他还兼任护林员的工作,每日巡山,脚步踏遍了村后的山林,唯独远远绕开了后山那处曾经的血腥空地和南山断崖下的无底潭。小花头上的伤结了痂,虽然夜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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