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：水鬼借发

最前面的是放羊娃狗剩，他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：“河…河漂子！捞…捞上来了！脑袋…脑袋光溜溜的！血糊糊的！头皮没啦！跟…跟苏老师一样啊——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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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那句“跟苏老师一样”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，狠狠捅进了王德海的心脏！他眼前一黑，差点栽倒。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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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皮没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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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，也顾不上喝止哭喊的孩子，发疯似的朝着湟水河边跑去！赵铁柱听到动静，也提着柴刀从库房冲了出来，脸色铁青地跟在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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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边已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村民。人群中央的空地上，湿漉漉地躺着一个人。不，是一具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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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中年男人，穿着打渔人的旧胶皮裤，身体被河水泡得肿胀发白。最令人头皮发炸的是他的头颅——整个天灵盖的头皮，被一种极其残忍、极其粗暴的方式，硬生生地撕扯剥离了！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筋肉和森白的颅骨！边缘参差不齐，残留着撕裂的皮肉和几缕被扯断的、沾满污血和河泥的头发茬子！伤口处还在缓慢地渗出暗红的血水，混合着浑浊的河水，流进岸边的泥沙里。整张脸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，双眼圆睁，瞳孔里凝固着死前无法言喻的惊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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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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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是上游李家坳的周三！”有认得的村民声音发颤地说，“昨…昨天还说趁水缓，下河起网捞点鱼贴补家用……咋…咋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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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这头皮…咋没的？让啥东西给啃了？”有人惊恐地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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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啃？你见过啃得这么齐整的？这分明是…是生生给撕下来的！”一个老渔民蹲下身，忍着恶心查看伤口，脸色煞白，“看这伤口…倒像是…像是被无数根铁线，勒紧了猛地一拽……活活撕掉的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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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铁线？河里哪来的铁线？”有人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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