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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的包也不是山里人用的粗布褡裢,是帆布的,上头还有铜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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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趴在崖头上,用他爹留下的那个破望远镜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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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手里拿着个黑匣子,上头有根天线,一晃一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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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本地人,本地人进山根本不带这些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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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直奔老虎沟,那是山君常去喝水的地方,沟底有眼泉,冬天都不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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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,像纳鞋底时拽麻绳那么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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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没敢下去。这帮人不是善茬,看他们走路的架势就知道——步子匀,呼吸稳,眼睛还四下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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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练过的,他一个知青,哪是人家的对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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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怀里那根竹哨,是用山里的苦竹做的,指头粗细,上头钻了七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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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跟山君"说话"的法子,不同的调,不同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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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三声是危险,缓两声是平安,长一声是召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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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吹了急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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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很轻,像山雀子叫。那五个人没听出异样,继续往前走。但林东知道,山君听得见。它的耳朵比人灵,能听见三里外的兔子啃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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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君果然听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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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从石洞里出来,没有往老虎沟去,而是绕到了北边的乱石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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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石头多,气味散得快,脚印也留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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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五个人在老虎沟转了大半天,带头的拿着黑匣子,对着地上比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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