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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老王开门,看见门口缩成一团的林东,雪都埋到肩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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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小子,真是个倔驴。进来吧,喝口热水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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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暖和,林东的手脚这才有了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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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哆哆嗦嗦地端起碗,热水顺着喉咙淌下去,整个人都活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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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王叔,我不是为自己。"林东的声音还在打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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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咱们这些人,在人家大买卖眼里,就跟蚂蚁似的。可蚂蚁也有蚂蚁的活法,只要抱成团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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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打断他:"行了行了,这些大道理我都懂。你就说,这事儿要是成了,靠山屯能不能一碗水端平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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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能。"林东站起身,眼睛直直地盯着老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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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林东要是做不到,您随时可以退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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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后,兴安岭飘起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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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场大雪里,七八个村的当家人,聚在了靠山屯的村委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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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生着火,炕烧得滚烫,可人心比这炕还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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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伙儿围坐成一圈,中间摆着个搪瓷缸子,里头泡着砖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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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渴了就喝一口,传给下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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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咱们今天聚在这儿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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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开了口,嗓子因为这些天的奔波,哑得不成样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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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是为了分钱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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