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抱团取暖,不当软柿子

，林东从县里请来了个戴眼镜的律师。每月工资开得比县供销社主任还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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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几个后生，收拾了行李，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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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是要做大事啊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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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的老人们坐在墙根下晒太阳，一边嗑瓜子一边议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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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安岭的雪，下得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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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过了中秋，山坳里就飘起了雪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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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站在供销社的台阶上，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山头，心里却比这雪还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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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了，可赢得不踏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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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帮南方来的生意人，走得干干净净，连个烟头都没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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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林东知道，狼走了，不代表就没有下一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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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山屯这点家底，就像冬天炕头上那点余温，看着暖和，其实禁不起几回折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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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烟盒，里头就剩半根了。掐灭，又装回去——日子还长，得省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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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东子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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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老支书的声音，沙哑得像拉风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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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儿也是一宿没合眼，眼窝子深陷，脸上的沟壑比春天犁地的垄还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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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在这杵着干啥？赶紧回去歇歇，白雪都找你三回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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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没吱声，眼睛还盯着远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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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才憋出一句："书记，咱这买卖，能长久不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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