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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探着回答,这都是他以前用来宣传的词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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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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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教授斩钉截铁,声音不大,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林东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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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水,大兴安岭最不缺的就是山水。你这儿有,隔壁山头也有。人心留不住,一切都是白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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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筷子,蘸了点碗里剩下的酒,在油乎乎的桌面上划拉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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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有山,有水,有故事,有产品……但这些东西,都是散的,像一盘珍珠,没有线给它串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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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缺的,是那根能把珍珠串成一条值钱项链的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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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魂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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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魂儿?”林东咀嚼着这个字,眼神里全是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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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魂儿?狩猎文化是魂儿吗?可光靠几个传说,几个路牌,这魂儿也太虚无缥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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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教授没理会他的迷茫,反而扭头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白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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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雪同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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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猛地抬头,脸一红,“秦……秦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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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画,我看了。”秦教授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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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画的不是山,不是树,是这片林子在你心里的样子。我问你,城里那些画家,他们画得出这个味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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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摇了摇头,小声说:“他们……没在这里生活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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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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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教授猛地一拍大腿,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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