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禅武叩心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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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、边缘磨损的粗麻布僧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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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子上挂着一串由一百零八颗深褐色菩提子串联而成的念珠，每一颗都油润光亮，仿佛被摩挲了千万遍，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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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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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布满沟壑，但那双眼睛——半开半阖，眼睑低垂，目光似乎落在自己鼻尖，又似乎穿透了无尽的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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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中没有天竺老僧那种古井无波的沉寂，也没有程啸山的狂烈霸道，只有一种沉淀到骨髓深处的、如同恒河沙数般的平静与悲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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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洞悉了世间一切苦厄，却依旧选择背负的平静；一种看穿了众生痴妄，却依旧心怀慈悲的悲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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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右手，拄着一根齐眉高的、通体黝黑、非金非木的奇异长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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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棍表面光滑，没有任何纹饰，只在顶端镶嵌着一枚鸽卵大小、温润无瑕的白玉圆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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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珠在绝对的黑暗中，散发着极其柔和、仿佛能抚慰灵魂的乳白色光晕，照亮了他枯槁的面容和手中的长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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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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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瘦的身影在船艏边缘停下脚步，正好处于程啸山那阳刚霸道的领域与高处天竺老僧“静”域的微妙交界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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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看任何人，包括高处的天竺同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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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开半阖的眼眸微微抬起，目光穿透了船艏对峙的众人，穿透了翻涌的墨色海水，仿佛落在了极远处那艘暂时蛰伏的“清道夫”母舰之上，又仿佛落在了更遥远的、名为“幽灵岛”的宿命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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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槁的嘴唇微微翕动，一个苍老、平和、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，如同古寺梵钟的余韵，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心头，无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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