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冻土藏锋

事实，“能点燃灯塔照亮前路的，便是好薪。烧成灰烬的，不过是…无用的残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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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再次扫向惊鸿，“惊鸿小姐，您意下如何？‘灯塔’的光辉，足以照亮您追寻‘源头’的迷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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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鸿隐藏在青铜面具后的目光微微闪烁，落在断掌的血月图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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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冰冷的毁灭幻象带来的惊悸，与对“源头”终极秘密的渴望在她心中激烈交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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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那抹淡色的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，一个冰冷沙哑、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，第一次在咖啡馆内响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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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物，归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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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回答，而是不容置疑的宣告。她的目光穿透阴影，如同实质的冰锥，钉在吧台上那只焦黑的断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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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翁温润的眸子深深看了惊鸿一眼，又看向司徒远，最终落在黄铜罗盘那疯狂摇摆的指针上。他缓缓松开了按着罗盘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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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川渡的规矩，不沾因果，只渡缘法。”渡翁的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般的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。“这‘血月’信物带来的风暴因果太大，老朽这小小的‘渡船’，载不动，也…渡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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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枯瘦的手指对着吧台那只焦黑断掌和黑色峨眉刺轻轻一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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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裹着断掌的古玉色光晕瞬间消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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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散发着冰冷血月气息的断掌，连同其上贯穿的、被暂时禁锢的黑色峨眉刺，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托起，缓缓飘向卡座阴影中的惊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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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鸿墨色的旗袍袖口无声滑落，露出那只白皙如玉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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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萦绕的幽蓝切割力场瞬间收敛到极致，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，稳稳地接住了飘来的断掌和黑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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