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断掌问血月

让我等凡俗大开眼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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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步上前，皮鞋踩过地上的碎玻璃，发出细微的声响，目光却始终锁定渡翁。“只是，这代价，似乎不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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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翁没有看他，温润的目光落在伊万身上。“伊万，还能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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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万挣扎着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，巨大的身躯如同生锈的机械，艰难地从废墟中撑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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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着塌陷的胸口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，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地上瘫倒的林默，凶光一闪，却被渡翁平静的目光压了下去，最终化为一声不甘的闷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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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他下去，用‘冻土膏’。”渡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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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万巨大的身躯晃了晃，终究还是瓮声应道：“…是，老板。”他脚步蹒跚地走向林默，如同拖拽一袋沉重的垃圾，粗暴地抓住林默新生的、冰冷苍白的右臂，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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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软垂着，新生的断腕沉重而麻木，熔金幽蓝的瞳孔中一片死寂的茫然，任由伊万拖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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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万拖着林默，如同拖着一具残破的人偶，走向咖啡馆深处一道不起眼的、镶嵌在砖墙里的厚重铁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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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无声滑开，露出后方一条向下延伸的、散发着冰冷潮湿气息的石阶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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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万的身影和林默那低垂的头颅，很快消失在黑暗的甬道深处。铁门缓缓闭合，隔绝了内外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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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馆内，只剩下渡翁、阴影中的惊鸿，以及西装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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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翁这才缓缓转过身，温润的目光平静地看向西装男。“司徒先生，热闹看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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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称为司徒的西装男微微一笑，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依旧：“渡翁前辈说笑了。司徒远今日不请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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