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壶中日月凝

缓缓消散的焦黑左臂上。“至于这位‘炉中客’……”他轻轻一叹，左手对着林默的方向，虚空一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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笼罩在林默身上的那部分凝滞意志如同暖阳下的薄冰，悄然消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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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钻心的切割剧痛如同开闸的洪水，瞬间冲回林默的识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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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从绝对的静止中“解冻”，巨大的惯性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躯壳猛地一晃，眼前发黑，喉头腥甜上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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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咬住牙关，才将那口混合着熔金与幽蓝的逆血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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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手无力地垂下，暗金裂纹的光芒彻底黯淡，蓝金色的“血液”终于滴落，在凝滞后又恢复流动的光洁地板上，晕开一小滩诡异的蓝金色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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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通！”林默终究支撑不住，单膝重重跪倒在地，身体剧烈颤抖，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。冷汗混合着污血，从焦黑的额角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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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凝”的领域并未完全解除，只是将杀伐的锋芒强行按了下去。咖啡馆内的时间流速依旧比外界缓慢了数十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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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固的尘埃开始极其缓慢地飘落，僵直的蒸汽白龙缓缓扭动，凝固的爵士音符终于带着长长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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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的西装中年男人，此刻才缓缓放下一直端着的咖啡杯，动作在缓慢的时间流里显得格外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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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狼狈跪地的林默，又瞥向卡座阴影中的墨旗袍女人，最终定格在吧台后的老者身上，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加深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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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手腕，那块百达翡丽的秒针，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、极其缓慢的速度，一格一格地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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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手段，‘渡翁’。”西装男的声音响起，同样被拉长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。“‘壶中日月长’，凝时如芥子。今日得见，名不虚传。”他轻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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