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微观切割的“意”比起来,如同蛮牛与绣花针,层次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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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壮汉庞大的身躯堵住门口,冰蓝眼眸中不耐渐浓,准备强行关门之际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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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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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苍老、温和、带着奇异韵律的声音,如同拂过古琴的微风,从咖啡馆深处传来,轻易穿透了门口凝滞的杀机与爵士乐的旋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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堵门的斯拉夫壮汉伊万,闻声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,脸上那蛮横的不耐烦如同积雪遇到暖阳,迅速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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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庞大的身躯向旁侧微微让开半步,虽未完全让开通路,却已不再是彻底的阻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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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伊万让开的缝隙,林默熔金幽蓝的混沌瞳孔,瞬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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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台后,那个穿着浆洗得发白亚麻衬衫的老者,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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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形瘦削,头发花白,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,如同干涸河床的沟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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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,并非浑浊老迈,而是清澈温润,如同深藏古玉的幽潭,蕴含着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、洞悉世情的平和与深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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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手里并未停下擦拭咖啡杯的动作,白布在骨瓷杯壁上滑过,发出细微悦耳的摩擦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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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并未直接看向门口的林默,而是落在吧台上一个毫不起眼的、表面布满细小划痕的黄铜罗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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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盘的指针并非指向南北,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,围绕着中心无序地旋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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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外的客人,身上带着‘江水的腥气’和‘炉火的余烬’,”老者的声音依旧温和,如同在谈论天气,“‘忘川渡’的规矩,是渡有缘人,也渡无处可去的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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