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沉渊铸骨
臂那深入骨髓、如同无数烧红钢针反复穿刺的剧痛，如同锚点般提醒着他尚未彻底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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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…滴答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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粘稠的、带着微弱金芒的血液，顺着他垂落的指尖，滴落在冰冷的金属地面，再被倒灌的江水稀释、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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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滴落，都带走了身体里残存的一丝热气。识海之中，那幅完整的《天工开武图》光芒黯淡到了极点，图谱上代表“焚炉篇”的区域，更是布满蛛网般的裂痕，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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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三篙烙印其上的“渔火桩”神韵，如同风中残烛，微弱地摇曳着，维系着最后一点“定”的根基，不让林默的生机彻底溃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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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标…目标能量信号急剧衰弱…濒临寂灭…潜艇…潜艇损毁严重…请求…请求支援…”外面浑浊的江水中，清道夫混乱而惊惶的通讯片段，穿透水幕，断断续续地传入洞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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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爆炸显然打乱了他们的阵脚，但死亡的威胁并未解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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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！哗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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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重的涉水声由远及近！至少四五个身着黑色潜水服、手持水下突击步枪的清道夫队员，正艰难地穿过入口处翻腾的浑浊水流和漂浮的潜艇残骸，踏入洞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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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术手电刺目的光柱如同探照灯，在布满巨大金属残骸的洞穴内疯狂扫射，很快便锁定了匍匐在地、气息奄奄的林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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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现目标！目标失去行动能力！重复，目标失去行动能力！”一名队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兴奋，以及难以掩饰的惊悸。刚才那湮灭潜艇的一击，太过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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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持警戒！目标极度危险！回收‘起源之钥’！目标…就地清除！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斩钉截铁，带着浓重的杀意。显然，林默刚才展现出的毁灭性力量，彻底触动了最高级别的清除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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