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薪火

没有松！腰间的“轴”没有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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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咬着牙，牙龈崩裂，鲜血染红了牙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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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借着那微弱却坚韧的“稳”意，凭借着卷轴最后的本源守护，他如同一块被狂涛拍打的礁石，硬生生扛住了这毁灭风暴最核心的冲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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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的边缘擦着他的身体，将陋室的后半部分连同整面墙壁，彻底夷为平地！露出了外面浑浊翻涌的黄浦江水和沉沉的夜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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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稍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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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如同一个血人，半跪在废墟的边缘，身下是被鲜血染红的瓦砾。包裹他的暗金光膜早已破碎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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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，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残存的意识。视野里只剩下跳动的血色和模糊的重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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陋室……不，是沈三篙所在的那片区域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、深达数尺的焦黑坑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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坑洞边缘呈放射状撕裂，如同被陨石撞击过！坑底残留着被高温灼烧结晶的琉璃状物质，散发着袅袅青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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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三篙……和他最后搏杀的鬼影众……彻底消失不见，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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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根黝黑发亮的旧船桨，斜斜地插在坑洞边缘的焦土之中。桨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，却依旧倔强地指向沉沉的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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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……公……”躲在角落废墟里、侥幸逃过一劫的阿莱，看着那片焦黑的巨坑，发出一声如同幼兽哀鸣般的悲泣，随即死死捂住嘴巴，泪水混合着烟灰在黝黑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白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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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江风裹挟着水汽和硝烟味，吹过这片惨烈的废墟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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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江风中沉浮。他挣扎着，用唯一还能动弹的左手，颤抖着伸向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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