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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,周晚开始试着接受他。
医生不建议她离开喻宅,喻铭初应周晚的要求带她出去参加过宴会透气,可刚一置身于人群她就不可遏止地进入应激状态,失控地尖叫着往喻铭初怀里躲。
似乎人群中藏着妖魔鬼怪,只有丈夫的怀里才是安全的。
当晚,周晚无比渴望丈夫的安抚,她在怀抱里转身,主动吻了陌生又熟悉的丈夫。
他们做了。
床单被揉皱,从沙发到床上,从床上到地毯,从地毯到落地窗。
临近拂晓,他们才相拥着睡去。
她心满意足地呼唤了对方的名字,记不清自己具体叫了什幺。只感到面前的人微微一僵,背后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。
可是第二天,她被早晨九点的闹钟吵醒。
她很困,想关了再睡一会儿。摁了半天没有反应。
“老公,闹钟怎幺关不掉啊。”
对方笑了笑,说“我给你关”,然后闹钟终于停了。
她此前都是在七八点左右起床,并没有听过闹钟的声响,以为只是一个摆在床头的电子计时器,她当时并没有思索为什幺连闹钟都要被丈夫远程控制。
有一天她想家了。
人是很奇怪的生物,即便忘了很多东西,却偏偏记得最扎根在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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