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人念出白板上的内容后,她们的眼睛里迸射出光亮。
随便找个活计,每天都有一百多文呢。
这,这不是天上掉钱的事情吗?
想干,太想干了。
沉甸甸的米粮衣物扛回了新宅,招工栏上的墨字还在心头盘旋,岭南众人胸腔里鼓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微茫的希望。
安身的口粮有了,御寒的衣物有了,能卖力气换钱的活路也明明白白贴在墙上。就在这心绪稍定之时,代理村长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新的石子:“安家落户,娃娃们的去处最是要紧!咱万福村的学堂,九月一号准时开蒙!不分男女,不论出身,只要到了年纪,都收!”他大手一挥,指向行政龙东侧一片被高大院墙围起的青砖建筑群,“走!带你们去学堂瞧瞧!还有托儿所、幼稚园!”
学堂?托儿所?幼稚园?又一批闻所未闻的名词砸过来。岭南众人面面相觑,下意识地拢紧了身边的孩子。流放路上,孩子是拖累,是愁苦的源头,能活着已是万幸,读书识字?那是梦里都不敢想的事。
穿过一道月洞门,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。眼前豁然开朗。几排崭新的青砖瓦房错落有致,红漆廊柱,素白窗纸。最让岭南人挪不开眼的,是房舍之间那大片平整的场地(操场)。地面铺着细密的砂石,踩上去松软无声。场地边上,矗立着几个巨大的、色彩斑斓的木头架子!
有高耸的、带着弯弯曲曲滑道的“滑梯”,漆成鲜亮的蓝色和黄色;有并排悬挂的、用铁链和木板做成的“秋千”;有用粗大原木搭成、缠绕着绳索的“攀爬架”;甚至还有用厚木板和铁链悬空架起的“吊桥”!
几个脸蛋红扑扑的北境孩子正在上面嬉闹,滑梯上传来兴奋的尖叫,秋千荡得老高,攀爬架上灵巧的身影如同猴子。
“这……这是啥地方?”赵头儿指着那些色彩鲜艳的木头架子,一脸茫然,“练……练武场?不像啊……”
“是托儿所和幼稚园的‘游戏场’!”代理村长笑着解释,“娃娃们白天送过来,不光有人看着,还能玩这些!跑跑跳跳,晒晒太阳,身子骨结实!”
游戏场?专门给娃娃玩的地方?岭南众人只觉得匪夷所思。在岭南,娃娃要么拴在大人裤腰带上干活,要么野狗似的在泥地里乱爬乱滚,摔了磕了是常事,何曾有过这般精心布置、只供嬉戏的“福地”?
“妞妞……滑……滑!”妞妞被那高高的蓝色滑梯吸引,小手指着,眼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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