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自语,看着那沼气池,眼神复杂。流放路上,他们与粪便污秽为伍,那是苦难的象征。而在这里,污秽竟成了温暖与力量的来源?
回到灶房,锅里的水已经翻滚沸腾,白色的蒸汽顶着锅盖噗噗作响。村老揭开锅盖,滚烫的水汽扑面而来。他拿起葫芦瓢,舀起一瓢滚水,注入旁边案板上放着的粗陶大碗里,碗底是碾碎的炒面(油茶面)和一小撮盐。滚水冲入,浓郁的麦香混合着油脂的焦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来!尝尝!”村老将几碗冲好的油茶递给还在发懵的岭南人,“用这沼气火烧水,快得很!省柴省力,还不熏屋子!”
赵头儿捧着粗陶碗,温热的碗壁烫着手心。碗里是深褐色、粘稠的糊糊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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