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菜少!就靠这沙棘酱和沙棘酒顶着呢!”张婶拍着大腿,声音爽利,“老哥,你们岭南那边……冬天也喝这么酸的玩意儿?”
“不不不!”赵头儿连连摆手,灌了一大口酒压压惊,才缓过气来,“俺们岭南,冬天也暖和!青菜水灵灵的!喝啥?喝甘蔗榨的糖水!那才叫一个甜!”他咂咂嘴,仿佛回味着岭南的甘甜。
“糖水?”旁边几个凑过来听热闹的北地妇人眼睛都亮了,“甜水?那得多金贵啊!听说你们岭南,遍地都是那能熬糖的……甘蔗?长得啥样?比咱北地的甜杆(高粱秆)还甜?”
“甜杆?”赵头儿嗤之以鼻,来了精神,枯瘦的手指比划着,“甘蔗!那家伙!比人还高!胳膊那么粗!皮是紫的!一刀砍下去,那汁水……哗!清甜清甜!直接喝!熬成糖霜……啧啧,雪白雪白!比蜜还甜!”他唾沫横飞地描述着,引得北地妇人们啧啧称奇,眼神里充满了对那温暖富庶之地的向往。
另一边,陆婶子正被几个热情的北地妇人围着,七嘴八舌地问岭南的风物人情。
“大妹子!听说你们岭南,冬天树上还结果子?真的假的?”
“可不!柚子!橙子!黄澄澄的,挂在树上,老远就能闻到香!”陆家妇人脸上也带了些笑意,比划着,“还有荔枝!夏天熟,红彤彤的,剥开壳,里面果肉雪白水嫩,甜得哟……就是吃了容易上火。”
“荔枝?上火?”一个年轻的北地媳妇好奇地睁大眼,“咱这只有冻梨!秋天摘下来,埋在雪里冻得梆硬!想吃的时候拿凉水‘缓’着,化了冰,吸溜一口,冰冰凉,甜丝丝!降火!”
“埋在雪里?那……那不得冻坏了?”陆婶子听得一愣。
“坏不了!冻透了才好吃!”北地媳妇得意地说,“回头开春了,给你尝尝!”
孩子们的世界更简单。小石头和妞妞起初怯生生地缩在陆婶子身边,很快就被几个穿着厚棉袄、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北境孩子吸引。那几个孩子手里拿着用木头削的、粗糙却惟妙惟肖的小马小狗,正在地上推着玩“打仗”。
“给!”一个虎头虎脑的北境男孩,大方地把一只“木马”塞到小石头手里,“俺爹给俺削的!跑得快!”
小石头犹豫了一下,接过木马。北境男孩又变戏法似的从棉袄口袋里掏出几颗油亮的松子:“吃!炒过的!香!”
小石头学着对方的样子,笨拙地咬开松子壳,一股奇异的油脂香气在口中弥漫,他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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